20xx年10月3日，週二。迎接神山高校學生的不是準備考試的壓力，而是神山高校近三年來「最大最惡的絕望事件」。
「啊！！不要！！！！」某個女學生的慘叫聲讓還沒有走進校門的學生們困惑地抬起頭。緊接著，五、六個已經原本已經走入校門的學生倉皇地逃出校門，他們腳步混亂、面無血色，空洞的臉上只有驚恐和害怕。
「不！不！不！」
「為什麼！？」
「我甚麼都不想看、我甚麼都沒看到……」
「怎麼回事？！」早霧光馬上收斂起笑臉，不知為何還拔出了腰間的西洋劍，迅速往學生逃跑的反方向衝過去。
「搞啥啊？」白羽抱怨著，一邊在自己領口掛上針孔攝影機跟著快步走過去。
「該不會……」鈴一反常態，抱著書包往校門口跑去。
「不要過來！！」光才剛靠近校門就看見中年警衛伯伯滿臉蒼白地朝要靠近校門的學生們大喊，他的臉色也相當難看，但還是努力撐著幾名看上去失去意識昏厥的學生。
在他周圍，還有不少跌坐在校門口地上，或是靠著牆壁痛苦喘息的學生們。有人放聲大哭、有人掩面哀號，更有人直接昏倒在地。伴隨著他們的，還有散落滿地的腥紅色傳單……
稍微把視線往上抬，在校園大門口進去的空地上有一個大型的、已經被打開的機關禮物盒，可以判斷傳單就是從裡面飛出來的。
另外在教學大樓一棟的頂樓邊緣，正面向校門口的牆面上竟然被人掛上了一副巨大的橫幅。上面寫著：「《冰與雷之歌》最終結局大公開！龍王被刺殺！全劇終！」
低頭看去紅色傳單上的最上面都是相當清晰又大張的龍王被刺殺劇照，下面粗大的字體顯然就是在劇透……這部影集，是現在全球瘋迷的影集，學校內也有不少老師為此著迷。
在校門口這如地獄般的現場，除去學生外也有幾名趕來的老師看見後當場崩潰。
「騙人……」即使戴著口罩，也能發現鈴的臉瞬間刷白，彷彿待會就要暈倒一樣。
「嗚哇爛透了……」白羽碎念了一聲，同時心想還好自己沒追美劇。
他上前撿起一張傳單檢查，同時用手機試圖遠端連線隊辦的電腦檢查監視器畫面。
「咦──真的假的啊？」光也撿起了一張傳單看了看：「……欸不會吧？！我很喜歡龍王欸！」
光露出了不滿的表情，但顯然沒有像其他學生那樣崩潰。「啊不對，應該先把橫幅拆下來吧。」
光一邊說著就一邊跑了過去。跑到一半的時候卻發現戲劇社的矢島琴音也正以相當淒美的姿勢側坐於地面，全身顫抖地拿著傳單，兩眼通紅。
「賤女人、賤女人、賤女人、賤女人、賤女人、賤女人，你竟然把龍王大人.....賤女人！」
「琴音！」光剎車後蹲下來抓住矢島的肩膀搖晃著：「你這個笨蛋，你對龍王大人的愛難道是這麼輕易就能被打擊的嗎？只不過是一個刺殺的場面就能打擊你了嗎？難道不是哪怕有一絲可能，都要想盡辦法讓龍王大人活過來嗎？你不能輸給那個什麼都不懂的瓊安雪諾啊！」
「……是你啊，光。」琴音緩緩抬起頭，隨著她的臉龐抬起，絕望的臉孔上逐漸恢復了生氣，彷彿真的正在仰望著光芒般。將「獲得救贖的女主角」這個畫面演得淋漓盡致，她相當有技巧性地讓聲音從虛弱到逐漸堅強：「你說的對，她能殺死龍王大人，卻殺不死……我心中的愛。」
「嗯，這才是我認識的琴音。」光點點頭，露出爽朗的笑容，扶著琴音站起來：「讓我們在各自的道路上努力吧，你去把對龍王大人的愛發揚光大，而我，要來找出讓大家陷入恐慌的惡徒。」
光這麼說著，再度看向了那萬惡的橫幅。
另一方面，白羽的手飛快地開始操作手機。鈴則稍微鎮靜了一點，深吸幾口氣後轉身便跑離現場。
「早上有人動了監視器的影片，六點半到七點之間。」白羽快速說道，也不管有沒有人在聽，迅速沉進維護自己地盤的電腦操作中（雖然目前只有手機）。他開始檢查剩下的影片，以便確認其他時段是否被假造過，犯案時間真的是那半小時。
一番檢查後，白羽確認了六點半前至少大門口前和學校正門的位置都是相當正常的。可是到了七點後，大門口前的空地上就出現了巨大的禮物箱，教學大樓一棟的頂頭邊緣也出現了橫幅，只是這時還是收起的狀態並未讓人看到內容。
警衛發現後擔心有危險所以只通報了校方不敢去處理，等到七點二十，校方的工友前來準備清除的時候禮物盒和頂樓的橫幅似乎是觸動了某種預先設定好時間的機關，自動打開了。
傳單飛灑、橫幅亮字。全體學生和工友崩潰。
七點三十，反恐隊的三人抵達門口。
白羽決定先備份六點到七點半之間的影片，隊辦電腦和自己手機都存了，順便上傳雲端。
「早霧，你看這個。」他對光晃了晃手機：「六點半到七點之間應該有人目擊到才對。」
就在這時，學生會的處理部隊也到了。
一批跑酷社的學生會成員拿著電影裡才能看到的鉤索槍，直接從一樓發射然後踩著牆面衝上去拆除橫幅。
出動到這等規模的裝備和人力，可見學生會有相當重視這次事件。同時另一批師生和風紀委員也到場清理並維護秩序。
「哦哦？」早霧看了一下白羽的手機，然後又分神開始讚嘆地看著跑酷社社員的動作，之後才轉頭回道：「喔對，所以要找六點半到七點之間會在學校附近的人？」
「我直接去隊辦調清楚一點的監視畫面吧。」白羽說：「六點半到七點之間的畫面沒了，但是6點29分在那邊的人不會跟著消失。」
「幫我去C班請個假，這應該可以算是出任務吧。」說完白羽就轉身往隊辦方向去了。
另一方面，早霧光則是決定先去警衛室問問狀況。
和警衛跟工友溝通後，光大致理解了早上發生的經過，整理如下：
警衛六點就到了，當時校內完全無異狀。他把早餐放在警衛室後去跟校友們打招呼，然後約六點二十分左右回到警衛室吃早餐。結果坐下來吃東西還沒十分鐘，他肚子忽然非常痛，就跑去廁所，解放回來後就看到操場出現了禮物盒、大樓頂端也出現收起狀態的橫幅。當時大約快七點，他因為擔心有危險就用對講機通報。七點二十分，原本在打掃行政大樓以及在工友休息室討論股票的工友們全副武裝地過來，就發生了剛才的爆發事件。
「早餐有剩的嗎？說不定可以檢查看看，搞不好被下藥了。」光問道：「發現禮物盒的前後都沒有看見其他人或可疑的東西嗎？」
「有，我剛才把早餐交給學生會了。」警衛說：「然後禮物盒應該是我去上廁所的期間安置的。」
「哦哦──」光點點頭：「警衛大哥的早餐是從家裡帶來的嗎？你把早餐放在警衛室的時候，警衛室有鎖嗎？」
「欸，沒上鎖呢。」警衛回想了一下後苦笑：「因為通常這時段沒什麼人，想說離開一下有時候就會大意了，看來之後得小心點。」
「嗯，是啊。我們校園怪人那麼多，警衛大哥你以後還是小心點吧！」光說道：「對了，可能這幾天也要麻煩你們多留意有沒有異常狀況了，如果有的話還請跟我們校園反恐隊聯絡。」
光俏皮地行了個禮：「那麼我要先去學生會問問了，謝謝大哥！」
「妳自己小心啊！」警衛伯伯揮手道別。
光到了行政大樓正要往學生會去時，恰好看見學生會長宇仁和副會長山井祭迎面走了過來。
「你來的正好。」學生會長宇仁難得臉上沒有帶著親切微笑而是滿臉嚴肅：「我正準備去反恐隊隊辦，繪里學姊因為早上的事件昏迷送醫了，所以我要親自去和你們交代接下來的工作。」
「欸？學姊沒事吧？該不會也是因為早上的劇透魔人事件......」光擅自將事件取了名，一邊帶會長跟副會長往社辦走去：「對了，警衛大哥的早餐在你們那裡吧？有發現什麼嗎？是不是有人下藥？」
「對，被注入了強力瀉藥。也還好警衛伯伯的身體健壯，否則一般人現在可能已經虛脫了。」學生會長邊走邊說道：「繪里學姊應該沒事，只不過精神上的打擊過大需要些時間復原。」
「學姊......」光露出有點沮喪的表情：「對了，學生會還好嗎？這部劇太紅了，我看很多人都受到大打擊了。會長副會長你們看起來沒事？」
「剩下的到反恐室說吧。」會長平靜地說道：「這很可能會是我任期中，最嚴重的一次事件。我已經做好辭職負責的覺悟了。」
時間倒轉回稍早前。
白羽到了辦公室後恰好看到鈴也走了過來。進入隊辦後兩人發現綠間正在裡面自拍。她用眼藥水滴在眼中，做出可憐兮兮的含淚模樣後滿意地自拍了幾張，似乎是要發到社群網路上。
鈴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一如往常地一言不發。
白羽抬起手當作打招呼，接著就筆直地往架著電腦的那個角落走去。坐下後他開始調出消失的那段影片前後大約十分鐘的畫面，把出現在其中的人影放大和清晰化，以便找出那陣子前後有在場的人。
然而，白羽卻沒看到可疑的人，只有看見警衛出現巡視，然後回到警衛室。接著六點半就沒了。
兩人坐了一會後發現隊長藤原學姊竟然沒有出現。這時兩人才想起，藤原學姊是《冰與雷之歌》的終極粉絲，影集前幾季播放期間還舉辦過前往歐洲劇組曾經用過的場景朝聖之旅，並在那裡重現劇中的橋段。
順帶一提，橘似乎請假在家休息。很可能只是因為昨天被嚇暈覺得很丟臉。
鈴坐立不安了一會，最後相當反常地走到了白羽的身後一起看著螢幕畫面。
白羽過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後面有人，把椅子往旁邊挪了一點點。鈴小聲地說了謝謝，就又湊近想看清楚點。
「六點半前看起來只有警衛巡邏，幹這事情的傢伙動作挺快的。」白羽說，在鍵盤上敲打著嘗試復原那段消失的影片，和追蹤監視器被駭進來的痕跡。期間抽空往自拍的某人那裡問了一句：「綠間，藤原學姊呢？」
「嗯？」綠間似乎還在忙著回網路上的留言。隨口答了句：「貌似早上受傷過重昏迷不醒，被送去醫院了。真是不幸啊~」
「蛤？」白羽沒反應過來，「我知道橘昨天就昏了，我是說藤原學姊呢？」
「……學姐應該是受到太大衝擊所以昏迷了。」鈴小聲地在旁邊回答。
「就是這樣喔~」綠間一邊補妝一邊附和鈴的話。
「……」白羽搔了搔臉，繼續敲鍵盤補強防火牆：「那我們今天要怎麼辦啊。」
此時，反恐隊辦公室的門打開了。學生會長宇仁、副會長山井祭還有早霧光一起走進辦公室。
「反恐隊的各位，因為繪里學姊住院的關係，這次由我直接來跟你們討論這次的案件以及進一步的行動。」宇仁會長看向白羽：「如何，竹之峰你那邊現在有查出什麼嗎?」
鈴默默地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光走進社辦後則是坐到了一旁的櫃子上。白羽緊接著將把監視器畫面投影到大螢幕給大家看。
「對方手腳很快，半小時之內就把那麼大包東西弄到頂樓上。而且預謀準備好刪掉六點半到七點之間的影片。跟昨天駭我們電腦的一樣是從校內網路攻擊，如果不是校外人士，能做到的要嘛是老師，要嘛是幾個資訊相關社團裡比較厲害的傢伙。」
「我明白了。」會長看了一會後點點頭：「首先我這邊也有一件事情得告訴妳們，其實在昨天中午學生會就接到了一封恐嚇郵件。」
會長一邊說一邊隊副會長使了個眼色。副會長山井將一台筆記型電腦架到桌上讓大家看見螢幕。
螢幕上的電子郵件內容相當簡單──「敬告學生會：立刻終止所有社團活動直到這學期個學年結束，否則我將把《校園輝夜姬物語》還有《冰與雷之歌》的結局暴雷公布全校，你們知道後果會有多嚴重。」郵件的右下角還有一個血紅色的笑臉標誌。
「昨天下午我讓學生會去調查了這兩部影集在校內的影響性，並排查可能人士，不過還來不及有進展，對方就已經展開第一波攻擊了。」會長說：「我讓學生會的人追蹤過這郵件發來的地址，很可惜對方的電腦能力很強，直到剛才才確定應該是在學校內使用學校網路發送的，但是使用資訊教室的電腦或是自帶的筆記型電腦未知，也無法更進一步定位。」
「在早上的事件爆發後學生會又接到了對方的通知信，他表示這只是開端如果無視他的要求，就會繼續攻擊。」會長面無表情地說道：「雖然不能與恐怖份子妥協是常識，但現在也要有辦法暫時穩住對方，避免恐怖份子馬上進行下一波攻擊。」
「我待會還會去跟教職員開會，到時候會在會議上提出終止社團活動的申請與報告，並放出風聲，讓對方以為我們已經在處理此事。應該可以拖延一段時間，我需要諸位在這勉強爭取到的時間內找出犯人，將他逮捕。」
「這個人知道我的身分。」白羽想了想說：「雖然我在反恐隊這不是祕密，總之他特地挑釁叫我弟弟，我看多半是個死老太婆。」
「會長，但如果放出風聲的話，熱衷於社團活動的學生們也會很傷心的吧？」光說道：「當然我們一定要想辦法找出劇透魔人，但是與此同時──現在大家因為第一時間看到了劇透魔人的傳單，所以理所當然認為這就是真正的劇透，但如果每天都有不同的劇透呢？那就沒人會在意了吧？反正根本不知道哪個是真的。」
光跳下櫃子，將剛才撿的傳單壓在桌上：「我們仿造魔人的手法，每天都來製造假劇透吧！」
鈴看起來有些不安地看著宇仁會長，並沒有說話。
「……」會長看向光，按照宇仁會長以往的風格理論上就會順著光的意思讓反恐隊自由發揮。然而，這次會長卻否決了。
「你的想法很好，可是這次的事情不能有任何一點風險或差錯，我們必須優先確保犯人不會繼續發出劇透預告。先按照學生會的計畫來吧，如果不出意外應該能爭取到一週左右的時間。假如到時候還是抓不到犯人……再按照早霧君的方法來處理吧。至於放出這個風聲對各個社團的損失與傷害，我會在事件後進行補償。」
「欸……」光露出了有點失望的表情，但馬上又打起精神點了點頭：「好吧，既然會長都這麼說了。有反恐隊跟學生會聯手，一定沒問題！」
「會長說的對，所以我想申請多裝一些針孔類型的監視器在校內，我會架個獨立的區域網路，還要裝一些不聯網的。」白羽異常流利地接話：「校內監視器位置太明顯，而且對方能駭進我們的網路，現有的監視系統大概拿他沒辦法。話說他要爆雷的話校內討論版、SNS或寄全校信不是更快嗎。」
光聽了白羽的話後又說：「對耶，寄全校信不是更直接嗎？還是他想看大家當場崩潰啊？」
鈴低頭開始在筆記本上記錄，稱職地完成書記的工作。
「事實上，校內論壇上剛剛也放送了。」副會長補充說明道：「發文時間是10分鐘前，學生會立刻刪除，但也有不少人瀏覽了。」
會長則繼續說道：「至於為何要進行這麼費工夫的實體行動，我目前可以想到的原因有三點。」
「其一，對方是在展示自己的能力，目前看來團體作案的可能性極高，他們在向校方示威表示他們不只有網路方面的駭客能力，還擁有能完成這種大規模現場恐怖攻擊的行動力，藉此對校方施壓。即便我們能管控學校討論版也沒用的意思。」
「其二，這個做法顯然就是專門在針對我們學校的學生，雖然不知道動機，但從恐嚇信的內容也可以知道他是衝著終止社團活動而來的，因為我們社內有些學生是可能會長時間不使用網路與手機的，比如忍者社這一類社團。」
「其三，犯人很可能曾經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或老師，又或者是現役的學生老師。因為這個手法完全符合神山的校風。」
「嗯，要在那麼短時間內布置好橫幅跟禮物箱，感覺的確需要兩個以上的人力。目前我們有什麼線索？那個血紅色的笑臉感覺是犯人的標誌？但好沒特色喔，也不知道跟什麼有關。」光在室內邊走動邊說：「是說有沒有辦法請《冰與雷之歌》的官方協助啊？畢竟他們的資料應該就是被駭了吧？」
「那，從昨天被警衛抓到的那幾個靈異事件社的開始下手怎樣？雖然警衛說得他們只是巧合嚇昏橘，但是那個攻擊監視器的時間抓得太準了。就算他們不是共犯，也肯定把自己在搞假鬼怪的事情跟誰宣揚過。」
「啊？靈異事件社？喔你是說昨天搞鬼的人嗎？」光說。
鈴手速相當快地在筆記本上記錄，偶爾會抬頭看看大家的討論。
「關於昨天晚上在校內活動的非正規社團『虛假靈異事件捏造社』。我已經聯繫過他們的社長，說是今天上午會來隊辦跟你們解釋昨晚他們的活動，我想應該不久後就會到了。」會長又補充道：「我差不多該去和教職員與校長開會了，幾位還有什麼問題需要我回答嗎？」
白羽搖搖頭。鈴記錄完後也搖搖頭。
「在校內論壇發文章的帳號......有IP或其他相關資訊嗎？」光歪著頭思考著：「還有會長你對於誰可能是犯人有沒有想法啊。就算是在我們學校，這也算是滿大規模的耶。」
「現在還沒法特定出可能的人物，但要說懷疑的話，或許可以從我們學校電腦資訊相關的幾個社團開始調查，這方面竹之峰應該有所了解。」會長解釋道：「至於追蹤IP的事情，我們昨天接到郵件後就開始做了，只曉得對方是從學校的網路來寄出電子郵件和發文章，目前還沒法追查到對方用的電腦。」
鈴聽到會長的回答又接著低頭記錄。
「那我目前沒問題了。」光表示。
「從校內著手的話，正規社團的電腦社和資訊研究社，底下社團有駭客任務社、匿名者社團、地下暗網社。」白羽想了想說：「恐嚇信和論壇文章你們有備份嗎？轉給我看看吧。」
「那就這樣吧。」會長點點頭，還是讓副會長把相關的資料轉給竹之峰後就離開了。
「我從來沒聽過什麼『虛假靈異事件捏造社』耶，他們到底是做什麼的啊？」光又再度坐到櫃子上，晃著腳閒聊著。
「聽起來就是靠後製的。」白羽一邊敲鍵盤一邊說。
鈴則是蓋上筆記本，從書包中拿出課本開始念書。
就在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一個陰森的嗓音，回答了早霧光的問題。
「我們是一群喜歡捏造虛假靈異事件的同志，致力於創造屬於我們的偽校園七大不可思議。」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