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9月20日 星期日

[WoD] 高校反恐 - (3)

  校園反恐隊的系辦。彷彿是安排好的一樣,一個陰沉的聲音回答了早霧光對於虛假靈異事件捏造社的疑問。

  「你們目前有成功過嗎?」光好奇問道。

  白羽被擋在螢幕後面的臉露出一點嫌棄的神情。他從螢幕縫隙之間打量來的人,確認是不是昨天那兩個鬧事的人。

  鈴抬頭看了一眼就沒興趣的樣子又低頭看書。

  辦公室的門緩緩被打開,伴隨從門縫飄進室內的乾冰,一個高瘦的如同竹竿般男學生走了進來。 他臉色蒼白,眼鏡下還有厚重的黑眼圈,甚至連笑都笑得有點詭異。

  「庫庫庫,你們好,我是虛假靈異事件捏造社的社長須川。反恐隊終於注意到我等的實力了,想不到今天會以這個方式踏入宿敵的地盤。顆顆顆。」

  「原來如此,如果說我們是光的話,看來你是自認為影子的存在吧。」光不知道被哪句話觸動了開關,從櫃子上跳了下來然後拔出西洋劍,優雅地指著對方:「說吧,你們到底想在這美好的校園內做些什麼?」

  白羽默默地讓電腦設備開始錄音錄影。想了一秒之後他多開了一個鏡頭。鈴則是頭也不抬地將書本翻過了一頁。

  「顆顆顆,說的沒錯。」須川推了推眼鏡,繼續用那陰森的風格說道:「昨晚只是我們社團一點小小的惡作劇罷了,沒想到就讓你們亂了手腳,看來反恐隊現在的實力或許還無法與我等為敵呢,顆顆顆。」

  「亂了手腳?」光露出了介於囂張跟有禮之間的笑容:「啊啊……你是說橘被嚇昏的是吧。可惜他在的實力只是我們反恐隊之中最弱的,沒想到你們已經沾沾自喜了。看來你們果然還是不夠格當我們的對手,甚至不需要請社長到此呢。」

  光露出遺憾的笑容搖了搖頭。鈴幾乎難以查覺地嘆了口氣,又默默的翻過一頁。

  「什麼?!」須川馬上對光的話做出了反應:「果然昨晚那個膽小鬼只是你們放出的誘餌嗎?竟然用這種手法來引誘我們現身,不愧是反恐隊啊!」

  「有誰知道你們昨天在一年C班教室?」白羽語氣冷淡地插話。鑒於是初次見面的人,他吊起嗓子用尖細的女聲說話。

  須川接著才用相較下極為平淡的語氣回答竹之峰的話:「喔,沒有,昨晚是我們社內的突擊活動。」

  見到須川的反差,鈴還是忍不住漏了一點笑意,但仍舊不發一語。

  白羽恢復沉默,開始幫未來的辦案影片字幕打逐字稿。

  「突擊活動,到底有什麼目的?還有誰出動了?」光華麗地揮著西洋劍,換了另一個角度指著須川:「難道不知道夜晚的校園仍然在我們反恐隊的守護之下嗎?」

  白羽順手給光截了一張角度很jojo的照片。

  「昨天出動的,是我們社團內兩名優秀的社員。」須川打了個響指,在外面幫忙放乾冰的兩名男學生走了進來。

  他們都是一年級新生,也是一年C班的學生,看上去頗緊張。這兩人很快地解釋了昨晚他們是受社長指使,用白布和一些滑輪機關去假裝有幽靈在教學大樓一棟作祟。

  「結果路過1-C的教室剛好看到我們班的兩個同學在約會,我們一時氣憤就故意裝鬼進去嚇他們。本來真的沒有惡意的……」

  「因為額外的干擾就忘了自己原本要做的事,你們還太不成熟了。」光將西洋劍收回腰際,看著眼前的三人搖搖頭:「所以你們原本是要拍下幽靈作祟的畫面?由誰掌鏡啊?」

  鈴拿出紙筆開始寫作業。

  「喔本來應該是這兩人要自己帶著攝影器材的。」須川推了推眼鏡:「可是我們社團的經費不足,老舊的設備壞了所以事後才發現根本沒錄到東西。當然,這點物資的匱乏是無法阻擋我們創造怪談的決心的!」

  「你們的器材有連網的嗎?」白羽插了句話:「不管怎樣都是證據,交上來我們檢查看看。」

  聽到有影片,鈴也似乎有點興趣的樣子抬起頭。

  「欸,是可以啦不過連網是啥?」須川提到自己不擅長的話題後瞬間就恢復了正常的語氣,他把器材拿出來,果然是很老舊的V8。簡單操作一下會發現機器早就故障了。

  「有些儀器能連網路。」白羽打開V8的記憶卡槽檢查,順便還是連上電腦看看內存或記憶卡有沒有什麼檔案。

  「那誰負責後製?」光發現須川不演了後自動放棄演出:「不可能直接上片吧?再說我好像沒看過你們的片……你們昨天是第一次活動嗎?」

  「昨天當然不是我們第一次活動,只是我們第一次展露在一般人面前的的活動罷了!」

  鈴也盯著白羽的動作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影片。但很可惜,由於機器徹底壞了,裡面什麼紀錄也沒有。看到器材壞掉,鈴又不感興的的低下頭繼續寫作業。

  「你們社團中……沒有擅長操作電腦或這些機械的人?」光看了看他們三人:「說起來你們社團有幾個人啊?」

  「目前就我們兩個加上社長還有星學姊。話說回來……」昨晚扮幽靈的其中一個男同學說話了:「你們找我們就是為了昨晚的惡作劇?我們會受到什麼處罰嗎?我們真的以為只是在玩而已……」

  「才不是在玩!」須川尖聲反駁。

   「別激動別激動,這樣可不像跟我們對立的存在的領導者。」光拍拍須川的肩,然後轉頭問剛才講話的那個男同學:「星學姊的全名是?」

  「你們有嘗試宣傳過這個活動嗎?跟誰提過?還是在哪裡討論過籌備?」白羽問道。

  「是月上星學姊。」那個學弟立刻回答:「三年A班月上星。」

  「都說了這是我們社團的突襲活動,怎麼可能會去宣傳呢?」須川則是一臉不屑的對竹之峰說。

  「因為你以為沒人在聽或在看的地方,只是你以為啊。」白羽露出一種奇妙的微笑。

  「月上星……好酷的名字。那那位學姊現在人在班上嗎?她沒參加你們昨天的活動?」

  鈴依舊頭也不抬地做自己的事。

  「呵,那女人每次都拒絕我的作戰計畫,就是個沒用的社員。」須川聳聳肩。

  「星學姊應該是在上課,不過她好像身體不太好常常請假。所以也很少參加我們的社團活動。」學弟回答。

  光將整個上半身轉過去,然後用嘴形對其他人說『好可疑喔~』

  「那她當初幹嘛參加你們社團?」然後光才轉回來問須川:「你們同年級嗎?」

  「我跟她都是三年級。」須川回答道:「不過社團是我們一位畢業的學長創立的,那女人跟我一起入社,但積極度和能力都插了我一大截,所以社長的位置才會傳給我。」

  白羽點點頭,開始用電腦搜索月上星的相關資訊,不過除了常請假之外,卻沒找到什麼特別的。

  鈴想了一下才有點猶豫地開口,「我認識月上學姐,她應該不會做這種事。」

  聽到高橋認識月上星,靈異社三人組都好像有點驚訝。

  光訝異地看向高橋:「欸,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啊?」

  「有時候會在保健室遇到。」鈴回答完又低下頭看書了。

  光又問須川:「那個學長是創社社長嗎?他叫?」

  「社團就是他創立的,自然是創社社長。」須川說了下那位學長的名字,幾人同樣對此人沒甚麼印象。

  「欸,那個不好意思……」其中一名學弟小心翼翼地問:「請問,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上課了?昨晚的事情雖然對那位被嚇昏的同學很抱歉,但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

  「喔,不行。」白羽說:「攻擊和你們的惡作劇在同個時間發生,你們現在是重大嫌疑人,勸你們最好再想清楚前後發生過哪些事情。」

  「對啊,而且我們學校的學生有那麼熱愛上課嗎?」光笑道:「還有你們昨天在校園裡有沒有發現其他人或是什麼奇怪的東西?」

  鈴依然低著頭看書,但豎起耳朵關心他們的回答。

  「咦?攻擊!?」兩名學弟嚇得臉色慘白,須川也是滿臉困惑:「什、什麼攻擊?」

  白羽看著他們的臉色涼涼地笑了,過了幾秒才把那張紅色笑臉截圖給他們看。

  「有人在學校裡針對熱門作品惡意爆雷,還特地選在你們搞惡作劇的時間想駭進反恐隊的電腦。」

  儘管三人看起來是真的很困惑,光卻無法排除他們演技精湛的可能而陷入自我苦惱中。於是光開始更靠近三人,盯著他們的臉看。

  「難道你們覺得我們會因為你們把人嚇昏就找你們過來?」

  鈴感覺他們真的不知情,便又繼續專心寫作業。

  「真、真的不知道啦!」那三人被光盯的忍不住又退後了好幾步。

  須川緊張地補充道:「而且我們三個對電腦的事情都是一竅不通啊!社內相關的事情都是交給月上那女人去處理的!」

  「是是是!」

  「社辦內的電腦出問題或需要進行一些比較複雜的電腦使用的時候都是拜託星學姊!」

  像是在呼應這三人緊張的呼喊,此時恰好又有一人來到了反恐隊的大門外。那人敲了敲門,以平靜的嗓音在門外說道:「抱歉,我是三年級的月上星,剛才聽說反恐隊在找虛假靈異事件捏造社的成員,請問有人在嗎?」

  「哦!」早霧光很興奮的樣子,蹦跳著去打開了門:「你好,我是反恐隊的早霧光。」

  鈴抬起來也跟著看向門外。

  門外站著一名身材高挑,制服整整齊齊穿在身上的女高中生。黑色粗框的眼鏡和有點過長的瀏海使那張素淨的臉蛋變得更加不起眼,在這所充滿個人特色的學校中,她看上去就是存在感十分低落的模樣。與她華麗的名字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你好。」月上星微微一笑,聲音柔和卻平淡:「我們其他社員都已經來了?」

  「嗯,請進。剛好也有些問題想問你。」光一邊打量著她一邊說。

  鈴看著月上星輕輕地點了點頭當作招呼。

  白羽讓其中一臺監視器給了月上星一個特寫。

  月上星走了進來,先是和反恐隊的成員打了招呼後,才跟同樣是靈異社的社員們點了點頭。那兩名學弟立刻躲到了月上星身後,須川則是滿臉不爽地站到一旁。

  「抱歉,其實我也是剛剛才到學校,有點搞不清楚現在狀況。」月上困惑地苦笑著:「具體來說,是因為昨晚須川同學提出的作戰計畫嗎?」

  「喂!你這女人,不要把事情往我身上推!別以為我不知道妳是想要趁機奪取社長的位置!」

  光直直地伸出右手指著須川。

  「須川學長!請你安靜,你的戲份已經過去了,現在鎂光燈照耀的是從舞台後方登場的月上學姊。她走進來的cue點,加上這看似樸素,卻無法完全掩飾光芒的打扮。」早霧說到這裡還對月上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在在都已經確認她的女主角地位了!」

  白羽打量月上星一會,突然拋出幾個駭客技術的專有名詞。「這個的意思是?」

  鈴看著眼前的騷動,老樣子不發一語地等著月上星的反應。

  「妳、妳胡說什麼!?」須川似乎被早霧的話給打擊到了,雙眼睜大,連眼鏡都歪了一邊!

  月上則被早霧的話說得有些不知所措又像是有些害羞的樣子。

  「沒、沒這回事,早霧同學你說的太誇張了……」然後過半拍才轉頭對白羽尷尬地眨眨眼:「抱歉,這位同學,你在說什麼?」

  白羽盯著她,試圖確認她是不是真的不知道。片刻後才聳聳肩:「喔,沒事。」

  「完全沒有,這是戲劇之神給我的指引。」光看著月上微笑道:「可以說一下你為什麼加入假靈異社,在社內又負責哪些工作嗎?」

  「學姊說的須川同學的企劃,是指什麼呢?」鈴嘆了口氣將話題拉回來。

  「總之昨晚就是須川同學說要讓兩位一年級生去執行他想到的假冒鬼魂作戰計畫。」

  月上很快開始解釋。根據她的說法,基本上其實就是須川帶著兩名學弟翹掉最後一堂課,先在教學大樓設計好需要的機關做好鬼魂道具,然後等放學入夜後就開始「作祟」,還故意設計好要經過各個樓層的監視器好引起討論話題。

  而月上在昨晚的工作本來應該是在教學大樓頂樓的電腦教室等他們完成任務後,把拍好的V8影片送過去由月上剪輯,不過因為V8壞了,他們發現後告訴了月上,然後她就提早在計畫還沒開始進行前就離開,當時大約晚上六點左右。

  「我記得當時我離開電腦教室時,電腦社的立花同學還留在那邊,說是在編寫他們社團活動的教材。」

  月上說的立花,應該是電腦社社長立花,三年級。他除了是個著名的電腦高手,還是個重度偶像宅。

  白羽立刻調了昨晚電腦教室外走廊的監視器畫面。鈴低下頭又開始在反恐隊的筆記本上記錄。

  「嗯……所以你通常都是負責剪輯還有電腦相關的事?你有之前剪輯過的作品嗎?」光說:「還有你還沒回答我,你一開始為什麼加入假靈異社?」

  「其實也稱不上作品,我和須川同學接手後我們就沒有進行過什麼真正對外的活動了,昨晚算是第一次成功嚇到人呢,剩下的都是在私底下須川同學帶著兩個學弟練習的影片了。另外,我們的全名是虛假靈異事件捏造社,主旨就是要捏造不存在的靈異事件來達到讓人害怕的目的,簡稱假靈異社有點……」月上尷尬地笑了笑後又說:「我之所以會入社,是因為創社社長幫過我一些忙,他希望我加入幫忙,我就順勢加入了。」

  白羽默默把立花列入可疑名單,開始查他的相關資訊。鈴也將聽到的情報記下來。

  「那要簡稱什麼?你們全名好長。還有為什麼你們,或說你們創社社長會想要做這種事?」光問道。

  「虛靈社。」月上星聳聳肩:「據說學長原本立志是要做獨立恐怖遊戲,但沒有那個技術就降低標準了,說是要做真人實境恐怖遊戲,不過和須川同學一樣,只擅長說說呢....啊,是沒有機會實行呢。」

  「好吧,那就虛靈社。」光點點頭:「那你們最近還會在校內進行活動嗎?」

  「我想不會了吧。」月上星苦笑著搖搖頭:「畢竟今天早上才發生了那麼恐怖的事情……這個時期任何惡作劇都不太合適……幾位如果是在調查早上的恐怖攻擊事件的話,我衷心期盼你們能盡快找到犯人。」

  「這樣啊。」光歪了歪頭:「我好像沒問題了,你們呢?」

  鈴和白羽都搖了搖頭。

  「那麼我就帶學弟們先回去了,希望幾位破案順利。」月上星鬆了口氣,正想離開前忽然好奇似地看向一直很安靜的高橋:「這位同學……我們是不是在學校外見過?」

  鈴點點頭說:「我跟學姐一樣身體不太好,請假回家的時候遇見過幾次呢。」

  「哦……原來是這樣。」月上星點點頭,然後再度和眾人道別後就離去了。

  須川是最後走的,他指著反恐隊的眾人說道:「對了,我問你們一個問題──綠間茶茶子,她也是反恐隊的成員吧?」

  「嗯?是啊……欸,對了,茶茶子呢?!」光開始左顧右盼。

  對他提到綠間的名字感到奇怪,白羽打量了一下須川。

  鈴回答完月上學姊的問題又低下頭繼續看書了,對於須川絲毫不理會。

  「現在不在就算了。」須川推了下眼鏡,不知為何又撥了下瀏海後才離開。


  等虛靈社全員都離開後大概過了三分鐘,綠間才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張望了一下後走進辦公室。

  「呼,總算走了!」

  「啊,綠間!」光馬上看了過去:「你該不會是在躲那個須川吧?你們認識嗎?」

  白羽跟著瞄了一下。鈴毫不在意的樣子繼續看書。

  「就是之前因為一時興起讓他請我看了一次恐怖電影後就被纏上了。」茶茶子嘆了口氣後趴在桌上:「怎麼樣?有問出什麼線索嗎?」

  「你竟然會答應他喔……」光喃喃說了一句。

  「沒辦法,剛好在電影院附近看到他。」茶茶子聳肩:「又忽然很想看電影但不想掏錢包,所以囉~~」

  「那個立花滿可疑的,他是校內有名的電腦高手,整天泡在電腦教室,而且昨天監視器沒錄到他離開的畫面,很可能就是我們被攻擊的那段時間。」白羽說著,順便調查有沒有立花今天早上進出電腦教室的錄影畫面。發現立花在今天事件發生後,八點就進去電腦教室了。

  「……但是很奇怪,聽說他是高橋咲良的超級粉絲,但是預告要暴雷的輝夜姬是她的主演作品……」

  「高橋咲良?」茶茶子猛然轉頭去看鈴:「不是吧?立花學長是偶像宅!?」

  「咦,你怎麼知道他是高橋咲良的粉絲啊?」光好奇問道:「這麼說來確實很怪耶……一般來說不會想破壞自己偶像的作品吧?」

  「高橋咲良的粉絲?立花嗎?」白羽一時還轉不過來。

  突然面對眾人的注目,鈴有些不自在地把臉藏在書後面,「……他很高調,大部分人都聽說過的。」

  「竟然是偶像宅啊……想不到。」茶茶子搖搖頭:「所以呢?你們要去找立花學長嗎?」

  「嗯,月上學姊說立花學長昨晚留到很晚吧,我想還是有必要問問他。」光說道。

  「如果他是高橋咲良粉絲,說不定能讓他幫忙對付恐怖分子。」白羽說。

  「我就不去了,那種人……我不太擅長……」鈴小聲地婉拒了行動。

  「啊,那我也不去了。」茶茶子擺擺手:「本來對立花學長還滿感興趣的,偶像宅果然還是算了。」

  「好啊,反正社辦也需要有人留守,就拜託你們囉。」光點點頭:「那我跟白羽去找立花學長?我可以先探探口風,但電腦專業就交給白羽了。」

  「可以。」白羽點點頭,在自己身上夾好一個針孔攝影機。

  鈴點點頭也不再說話。事情就這麼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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